17 11 月 2022 12:28

本文编译自Dance Gazette 2022年第三期Home And Away

作者:Jane Albert

本文所有图片均来源于本期Dance Gazette

封面插画作者:Mandy Mackenzie Ng

教学是一项可“带走”的技能,无论你在世界的哪里,都可以靠它生存下去。那么迁徙之路一帆风顺吗?我们来看看4位在新国家落地生根的RAD注册教师是怎么说的吧!

津巴布韦的Lindsay Ellman-Brown搬到澳大利亚悉尼后,继续着她的教学工作,有时候她给小朋友编舞会习惯性地说“要像看到红色机器人一样停住”,而悉尼小朋友们则不明白红色机器人指的是什么。其实“红色机器人”是非洲南部用来指代红色交通灯的俚语。

在英格兰北部长大的Vikki Allport在搬到墨西哥后,要艰难适应常年36度以上的教室和辛辣的墨西哥菜。

Shae Mowen从巴布亚新几内亚(Papua New Guinea)刚搬到悉尼时,连坐巴士都要花不少时间去了解。

Bryndís Einarsdóttir从冰岛搬到美国洛杉矶,在那里她欣喜地发现了美国学生做的特别的芭蕾行礼。

搬到新的地方开启新生活让人很振奋,但是也会夹杂着适应新环境的困难,特别是文化和语言完全不同的情况下。

当Shae Mowen的父母从澳大利亚搬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Madang小镇时,他们住在一个小岛上,划独木舟出行,点煤油灯照明,Mowen小时候讲着和当地人一样蹩脚的英语。五岁时,她和妹妹开始和一位当地警察的太太学习芭蕾,后来搬到首都莫尔兹比港后她跟着一位澳大利亚的RAD注册教师继续学习。

“我们当时在高中校园大厅里跳舞,周围没有遮挡,就像在室外一样,不知道多开心呢!”少年时期Mowen会飞到悉尼参加芭蕾考试,对她来说特别长见识,毕竟她在此之前连公交都没见过。在这里她继续学习,成为了一名RAD芭蕾教师。

Vikki Allport在搬到墨西哥后也遭遇了类似的冲击,她从富产煤矿的家乡来到富人聚集的墨西哥,给墨西哥的流行歌手们编舞和伴舞。她还有一次在阿卡普尔科(墨西哥城市Acapulco)遇到了纽瑞耶夫(俄罗斯舞者Rudolf Nureyev),将自己的教室借给他排练。

Allport曾在西班牙跳舞时陪同领导去墨西哥出差,机缘巧合让她在墨西哥一待便是25年,在那里成了家、完成了RAD教师课程,还创办了自己的芭蕾学校。“在这里教学和在英国大致相同,只是我需要学会用西班牙语说各个身体部位。今天我用西语给教师们培训时,教室里只有一个吊扇,天气特别热,学生们做完暖身衣服就已经湿透了。”

无论你是往小城镇还是大都市迁移,都需要主动去适应新环境。对于Lindsay Ellman-Brown来说,她在澳大利亚的新生活是经历了津巴布韦动荡局势后的解脱,但即便津巴布韦既贫穷又危险,她还是会想念那里。搬去澳大利亚后,她离母亲很近,但是也意味着离开了朋友和熟悉的生活。“适应新环境很难,虽然两地都说英语但是文化非常不同,我对澳大利亚的政治历史也不了解,又不像在津巴布韦一样人脉广,连医生也找不到熟悉的,这些小事都很困难。”

Ellman-Brown的学生们给了她安慰,特别是那些很外向热情、很爱问问题的学生。“澳大利亚的家长风格很不同,他们很乐意参与学生的学习,会提出一些津巴布韦家长不会提出的质疑。幽默感也不同,我必须十分小心,不能说一些可能会冒犯人的话。”

除了文化冲击、语言障碍和教学方法不同的问题,所有Ellman-Brown咨询过的教师们都提到能大力帮助他们安定下来的一样东西:那就是RAD大家庭。

Einarsdóttir说“我觉得自己一直非常幸运,从冰岛到洛杉矶再到英国,回到冰岛,然后现在又留在英国。辗转这么多国家,都能教同样的RAD教材,这是特别棒的事情。”

1974年因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而导致的政治不安,Mowen搬到了澳大利亚,最终在1980年定居悉尼,她成立了RAD附属学校,但是她承认自己仍然感到忧虑。

“我感觉自己是一条在汪洋大海里无助的小鱼,为了注册这间学校要经历很多次面谈和商讨,让我非常紧张,但我联络的RAD注册教师们都给我帮了很多忙,让我意识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RAD和悉尼的RAD并没有特别大的不同,这是让我最惊喜的一点。无论我去到哪个国家,我都能学到同系列的内容,遵循相同的价值观和准则。”

Allport在阿卡普尔科创办了自己的RAD小家庭,最初是帮忙运送符合RAD要求的服装,后来有位优秀的家长学会了自己做衣服。“我最爱的就是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学习同样的RAD内容。我们一起参加培训,有时候家长们也一起参加。我们就像一个家庭团体一样。”25年来,Allport三次动了回英国的念头但是都没有回去。“墨西哥现在就是我的家了,生活了这么多年,我甚至不会去比较英国和墨西哥,这里的学生和家长们也成为了我的家人,在我心里对这个国家已经完全接纳了。”因她的杰出贡献,墨西哥政府给她颁发了“为墨西哥做出文化贡献的移民”奖。

Ellman-Brown永远感谢给她的新生活提供帮助的友好的教师们。“津巴布韦是我的家乡,但是我在澳大利亚也生活得非常安定。虽然不容易,但是幸好有这些同事们的帮助,我永远感谢他们。”

Allport给搬到新国家的教师们的建议是“生活就是要不断前进和获得经验,许多绝佳的机会都在你离开舒适区之后出现。放心去尝试吧,再不济还能回国呢。”

Einarsdóttir的建议则是“永不放弃,在新地方享受新的自己、新的学生和人群,让学生们爱上跳舞,那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。”

RAD为搬家到别国的会员提供若干服务,比如36个国家办公室(大到中国,小到马尔代夫群岛)的联系信息,发布招聘广告等等。你有在其他国家长期授课的经验吗?你碰到了什么困难?欢迎在评论中告诉我们。